身为武将,又处在边境之地,萧宴宁也没办法保证梁靖一点伤不受,只是人心都是肉长的,看到那些伤,他也心疼也会难受。这样的情况下,他心里会想,让梁靖前去南疆是不是错了。
然而萧宴宁很清楚,如果时间重来,他还是会选择送这人离开京城,让他在边境有所成就。
在这一刻,萧宴宁因梁靖身上的伤而讨厌自己的冷静。
不过梁靖既然说要惩罚,那他就满足这人,别以为他舍不得。
想到这些,萧宴宁干脆把他翻了个身,这样就不会被他可怜兮兮的表情给骗到。
梁靖闷哼一声,他侧着头道:“我……我想看你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萧宴宁果断拒绝他:“这就是给你的惩罚……”
他喜欢看梁靖的表情,什么样的都喜欢,可现在,他觉得梁靖脸上的表情让他心底起火,所以他不要看梁靖脸上的表情。
萧宴宁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孩子气,可他又不想用别的方法惩罚这人,只能这般恶劣的逗弄着人。
梁靖真的很想回头,可今晚的萧宴宁格外强势,根本不给他机会。
后来,梁靖头脑一片空白,根本没时间也没机会想着想那了,他所有的感官都被萧宴宁掌控着,身体内外都一样。
梁靖把头埋在泛着清淡香气的枕头内,把所有声音也一起给掩盖掉了。
等一切平静下来,梁靖刚刚动一下。
萧宴宁摁住他肩头上的伤沉声道:“不许动。”
然后他俯身在这人耳边低语:“身上有几处新伤,就要这样几次才行。”
梁靖闷笑两声,他笑的浑身颤抖。
萧宴宁:“……”
萧宴宁生气了,他刻意动了动,梁靖的闷笑声顿时变了,不过他还在那里嘴硬,语气懒散且带着几许说不出的蛊惑:“宴宁哥哥,你确定这是惩罚而不是奖赏?”
萧宴宁恶狠狠地说道:“我说是惩罚就是惩罚。”
梁靖:“……”好吧,和他说这话的人是帝王,请允许他同意帝王的一切言论。
惩罚也好,奖赏也罢,只要是萧宴宁,怎么样都可以。
夜还很深,不知过了多久,房内的动静彻底平息下来。
梁靖眼睛都睁不开了,就这种情况了,他还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有气无力道:“次数够了吗?”
话刚说完,他整个人已经沉沉睡去了。
萧宴宁本来已经很累了,愣是因他这话而瞪大了眼。
梁靖身上的新伤一共九处,他说的是有几处,这样背对着自己几次,不是说一夜就把这些次数补全。
萧宴宁想着这些,让砚喜备了热水,自己给人擦拭身体时都没醒来。
等萧宴宁把人搂在怀疑迷迷糊糊快睡着时,他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,梁靖这么累,到底是因为他还是因为连夜奔波。
萧宴宁最后的念头是两者都有吧。
翌日,梁靖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。
他身上干爽,但腰酸背疼,穿戴好衣服下床时,差点没站好。
梁靖有些涩然,幸好房内只有他自己,没人发现。他洗漱好对着镜子整理着表情,心道以后再也不故意刺激萧宴宁了,欢愉之事适度就好,太过头也是一种折磨。
这时传来敲门声,砚喜的声音响起:“大人,可起身了?”
梁靖:“进。”
喉咙有些干哑,砚喜进来时正好端着一杯温水,梁靖接过喝了。
砚喜等他喝完水笑着道:“皇上一早就回宫上早朝了,皇上临走时叮嘱过奴才,说是让奴才盯着大人用膳。皇上还说,等他下了朝就回来。”
梁靖木着脸哦了声,然后点了点头。
砚喜看他这么配合,心下更欢喜了。
梁靖用完清淡的饮食,然后就靠在床头看书,没看多久就又有些困意。